怎么也睡不着,兴奋也有,害怕也有,更多的是先生刚才悠悠然的样子,好似有什么不对的地方,我却忽略了。木头突然一翻身,低声道,头发。
我这才醍醐灌顶,是头发,当时他的发散了,合着泥巴和雨水,甚至还有落叶,所以不明显,可隐隐的的确灰暗的不似往常。我起身决定去看看,木头早已收拾停当,原来他的心思也和我一样。两人隐了痕迹,匆匆的赶到潭边,见同尘把一把宝剑和一坛子酒放下,沉吟半天才默默离开。先生隐在瀑布下,喝了不少酒,不大一会从潭里走出来,映着月光一片雪色,果然,那发是白了。只见他拨出宝剑,低低的吟唱着什么,然后舞了起来,那招式我前所未见,初看来是漏洞百出,可细细品了却是滴水不漏,如此当真是大巧若拙的好剑法啊。只是觉得那剑法有些空荡荡的,看着让人心疼。他连着舞了几次,就收了剑又回了寒潭水里泡着喝酒,潭水如冰,我看着都冷,可他似乎还挺舒服。我看的呆了,木头拉我几次我才反应过来该回去了,被他发现必死无疑。我俩一路上无言,回到房中才觉得一身冷汗都透了。可以肯定先生是位绝顶高手,我俩也有了几分期许。或许,王爷还是觉得我很优秀吧。
早上醒来是被吵醒的,大门口那边吵吵嚷嚷哭喊哀求声一片,我赶忙冲了出去,心里检讨,怎么如此没了警觉!去看时才知是求医的病人和病人的家人在门口,和光同尘挡着没让进,说是先生身体不适。我向和光同尘微微点头表示歉意,和光一笑,昨晚折腾大半夜都乏了,若不是他们哭的响,我还想睡到中午呢。这么说,算是不追究了?先生竟如此宽容?话虽如此,可病人还在那里喊疼喊病的,怎么就肯乖乖回去呢,正僵着。一个晴朗温润的声音响了起来,是先生!此时先生着了浅蓝色长衫,散了一头白发,顶着朝阳就走了过来,轻轻朗朗的一个人因为阳光的金色就有了点温度,看着那么暖,我看得呆了。后来发现也不是我一个呆了的,都呆呆的看着呢。先生倒没责备我们失礼,只是一颦眉,说是让我引路去医堂,这是准备问诊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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