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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,他叹口气:“徐子方,你还记得小时候吗,那次我和你们去打鸟……”
我当然记得。
那是唯一一次他同我们逃课去后山,之后他被罚跪了一整天。
我原以为云礿同他父亲般也是个书呆子,哪怕那日同我们逃了出来,也只是一时好奇罢了,而长大之后,从乌衣巷到越王府再到如今的重重牢狱,许是他十多年来经历的一些事改变了他的本性。可我现在忽然觉得未必,其实小时候的云礿,既然肯同我们一同逃学,那骨子里便同我们是一样的,只不过天性一直被压抑,硬生生要装出个书呆子模样罢了!
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,可其实那天他本是不必跪的。
云礿的父亲是出了名的老顽固,早在之前我们便商量好了对策,若是云礿父亲知道了,我们便咬死说是我们几个最顽皮的死活逼着他来的。如此,我们皮惯了的,顶多挨几句骂,而云礿则不用受他们家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家规。
可明明说好掉的事情,待云礿父亲上山寻人时,却变了卦,云礿一口认定是他自己要跟着来的。
我们在旁边急得几欲破口大骂,他却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,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,最终在众人焦灼的目光里淡淡说了句:“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!”
我现在想来,他那时倔强的样子倒真是可爱!
“我现在可是后悔得很,那时让你们担了去多好,我也不用受皮肉之苦!”云礿靠在墙上,目光透过窗户望向很遥远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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