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消化了自己正在被人上的事实,并用另外一分钟时间思考起如何中止这项运动。
之前怎么发生的不重要。不被意识支配的行为,怎么谈得上你情我愿?既然他现在清醒了,自然不能继续温顺地任人摆弄。
——然而反抗遭到了镇压。
纳伦用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,深切且悲愤地认识到了一个事实:他、打、不、过、他。
天知道早上的时候他是花了多大的毅力,才能在塞尔斯醒来之前逃走的。
不逃?难道还要等塞尔斯清醒过来,两人互道一声早安吗?那副画面,光是想象一下,就令他头皮发麻,更遑论他还是吃亏的一方。
如果被人发现,他会成为帝国的笑柄,永远背负着被死对头上过的耻辱,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度过余生。
所以,回到住所后,他既不敢找医官,也不敢让侍从们替他处理伤口。
胸上的银环仿佛已与血肉融于一体,只要轻轻触碰,就会钻心刺骨的疼。这令他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摘下银环的打算,只草草做了些包扎……结果现在,又出血了。
血肉模糊,应该是发炎了。
难以启齿的伤口,难堪至极的印记。那晚发生的一切简直是场噩梦。
纳伦阴沉着脸,看着惨不忍睹的左乳,捏紧了拳头。这个仇,他必须报!
“砰砰砰。”伊莉雅还在锲而不舍地敲门,“小叔叔,小叔叔!”
胸口、脑袋,齐齐发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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