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天色刚露鱼肚白,迎娶队伍已经在路上。
昨晚普宁大闹行馆的事,于季友都知道;而今由普宁没用膳的事,女官也来通知他了。女官问他怎么办才好,没想到他的答案竟是--
“等她饿了,她自然会吃。”
也就是说,普宁吃不吃饭,他一点都不在意。
女官还以为于季友会怜惜,会愿意跟她过去说两句好听话,没想到得到这种答案,只好黯然离去。
趁帮主子穿衣的时候,里小声问:“公主不吃饭,大人真的不担心?”
“我担心有用么?”于季友反问。
“说得也对--”胡里欲语还休。“好啦,小的就直说了,小的是觉得,大人多少该盥去一点关心……”
“不要。”于季友毫不妥协,打从见到普宁,他就对她有成见,打定主意认为两人不适合。更何况昨天的事他根本没错,凭什么要他主动示好?
糟了糟了,他就担心会这样。肙里叹气,两个人脾气都倔,谁也不服谁,结果就是这样,强成了一团。
不过话说回来,昨天的冲突也不能全怪公主,他家主子也有错;人家好歹是公主,他把人当马似地栓在轿子里,任谁都会生气。
只是这种话,胡里还找不到机会说,他也怕主子生他气。
正午,于季友下令停轿歇息,随行的厨子就地熬了一锅全羊汤,添上硬发的面饼,就成了羊肉泡膜。
女官端来一碗。“公主,刚煮好的羊肉泡膜,您试试,闻起来香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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