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清儒醒过来了，程以沫当然是松了一口气。

尤其是这小子还能这么油嘴滑舌，她虽然气归气，倒是更安心了些。

“疼死你算了！小时候还没让人怎么操心的，长大了这么不省心！”

程以沫斥了他一句。

清儒依旧扯着唇角笑得虚弱，“那不能行，我这伤着你和小艾姐都哭成这样了，我要是死了，你们不得哭死？”

“你这个臭小子，我旷工来的呢！旷工呢！连假都没请！”小艾声泪俱下的控诉着，“我要是失业了，你养我吗？”

“好啊，等我考上好大学，毕业找到好工作……”

程清儒其实浑身都疼，因为肋骨的骨折，呼吸都不敢大力，每一次呼吸都疼。

但他还是笑着，怕程以沫和艾雨乔太担心。

“你就贫嘴吧！”程以沫眉头略略拧着。

程清儒伸出那能活动的右手来，轻轻抓住了程以沫的手，“姐，你就别担心了，男人嘛，谁年轻的时候，没年少轻狂打过几场架啊，不打上几场，人生都不完整……”

他还说得理直气壮的样子，让程以沫气也不是笑也不是。

看他伤成这样，她又不忍心太训斥他，索性就一语不发了。

她的沉默反倒是更有力量的东西，见她不说话。

程清儒反倒有些紧张，大概麻醉劲儿还没过，所以思维有些慢，此刻倒是反应过来，就想到了一件事情。

他赶紧问了一句，“姐，你和……”他停顿片刻，转了口，“你相亲……还顺利吧？没因为我的事情给搅黄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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