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北到台中,至少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,末帆开车还有事做,就无聊了。末帆细心而体贴,好心说道:“你要不要休息一下?我的车不是飞机,没那么快到台中。”
“谢谢。”点点头。“不过我很担心那幅画,实在睡不着。”
“我很好奇,”末帆忍不住问。“这么昂贵的画,你怎么舍得让你的工读生拿来送人?”
叹口气,把她那天兵工读生自作主张的伟大行为说了。
“等我回去,第一件事就是把他fire!”诉说完毕,咬牙切齿地附注了一句。
末帆没回话,但脸上却玩笑似的浮现了一个骇怕的表情。
瞅了他一眼,噘嘴道:“你是不是想跟我说那些,上帝要人原谅别人之类的话?”
末帆耸耸肩。“毕竟他已经自己承认错了。”
这倒是。不过此时在意的并不是回去怎么整治工读生,而是末帆。她好奇地问:“你真的是教友?”
末帆看看她。“是啊。”
有点困难地开口问:“呃,你是很虔诚的那种吗?每个星期天都会去教会报到?”
他一笑。“因为我父母亲是教友,所以我家所有的小孩一生下来就入教。不过我倒不像我父母亲放那么多心思在教会上。你有什么意见吗?”
当然不敢有意见。“怪不得你一点也不像。”
末帆颇有兴趣地转头看她。“这种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见。我哪里不像?”
“你此较……”拧眉思索了好久。该怎么说呢?楼下的人给她的印象都是凶巴巴跟她吵架的恶人,连带影响她有偏颇看法。她想了一会,终于说:“你很好心,很温和……哎,我不会形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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