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。然而张牧还有退路，齐清却没有，他只有一条路走到黑。

高阳没再说话，其实那些道理齐清都懂，就是太明白了，才会把自己困住。他和张牧是相爱的，但这爱太重，两个人的肩膀根本承担不起，这爱又太轻，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，它就会坍塌。

这世上就是因为有太多这样的例子，才会使这个圈子这么乱的吧，只要性不要爱，因为他们不想让自己受伤，谁认真谁就输。

“抱歉，不知觉和你倒了这么多苦水。”齐清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苦恼跟一个陌生人说了，不过他也只能对不认识的人说。

“没关系，我很荣幸。”

或许是因为同样出生平凡，又恰好性向相同，高阳真心希望他能得到幸福。

回去的路上，陶梓看到坐在后座的高阳心情不是很好，“怎么了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。”

“陶梓，你个同吗？”高阳问。

陶梓一愣，“不知道，我还没遇到喜欢的人。”

陶梓出身于医学世家，他太爷爷是宫廷御医，医术很好，他爷爷继承了太爷爷的衣钵，也是个有名的中医大夫，现在还时不时的被医大请去讲课。他爸爸年轻的时候留过洋，学的是西医，被他爷爷骂作崇洋媚外，陶梓自己偏好中医，到了他这来了个中西合璧。

陶梓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啃医术了，太爷爷留下了一柜子的手札，里面多是一些皇家秘辛，所以他从小就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可以在一起的。爷爷在乱的时候就不开医馆了，只给几家关系好的世家看看病，陶梓耳濡目染，知道了许多事，例如城里显赫神秘的白家，当家人找了个男人，那男人还能生孩子。这就是为什么他知道高阳怀孕了却一点都不震惊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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