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的愤懑,特别是那一句‘当涂者升毂云,失路者委沟渠。旦握权则为卿相,夕失势则为匹夫’。
十几年过去了,苏冷清没法忘记,苏家被人霸占、子孙流离失所的悲剧。
这心结,如何解?
门外,风筵忧虑半晌,等屋内声音停下,才换上笑脸进去。
“告子曰:食色性也……”风筵笑容宽和,两颊露出酒窝,玩笑道:“夫子该下课了,学生们都饿了!”
苏冷清见他进来了,丢下手中文选,一副淡然表情,讥讽道:“大少爷读了十几年的书,就只会讲这一句‘食色性也’?!”
“这……”风筵装作为难,故意沉吟一番,又展颜笑道:“读书于我,如待君心!”
“怎讲?”苏冷清转过脸,淡淡眼神扫来,清冷好似寒月。
“十几年如一日啊!”
风筵一语双关,指书也是指人。
苏冷清听明白了,鼻子冷嗤一声,流露不屑之情,不再搭理风筵,兀自转身离去,吟哦道:“我行尔动,我静尔休。岂无他人,从我何求?今汝去矣,勿复久留……”
这一次,还是杨雄的赋,只不过风筵从苏冷清的语气中,听到一种甩之不去的无奈和厌恶。
有一点苏冷清从不知道,就是风筵虽不喜读书,但只要是苏冷清吟诵过的,都会想办法找来看一看,弄明白那些句子到底讲什么,让苏冷清读得这么专注入神,所以他才会对苏冷清说读书于我如待君心。
十几年,如一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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