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脑中灵光闪现,叶南期立刻知道了是谁做的。
白老爷子死了,所以白谕也开始报仇了。
白谕比他知道的更多更早,从叶南期懵懂地恨着叶湄给家里带来的灾祸时,他就陷入了深渊。
他的仇恨也比叶南期的要疯狂,他要的是让那群人陪葬。
听起来也真是可笑,一个外人,一个涉及的罪人,居然比他还痛恨那群人。
叶南期心里滋味复杂。有愤怒,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忽视的快意,即使他知道不该如此。
可是这群人渣就是该死……如果让他们上了法庭,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变故,让他们逃过该受到的惩罚。
做这个杀走狗的屠夫太难,各种意义上的。他曾经动过念头,已经临近悬崖时,沈度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回去了。
白谕潜伏在组织里多年,掌握这些人的信息地址,清楚怎么可以轻易地杀了他们。
叶南期脑中乱七八糟地想着,周尧春也没说话。他无意间低头,发现沈度不知何时睁开了眼。还是把他吵醒了。
和叶南期对视片刻,沈度微笑着说了声“早安,宝贝”,企图在这寂寥的医院走廊滋生出点儿情人间的浪漫。
显然是不可行的。
他坐起来,把衣服给叶南期披上,捏了捏他酸痛僵硬的腰和腿,安静地听他和周尧春说话。
周尧春翻出了名册,宣布死亡名单似的,挨个读出那些闻风潜逃的人的名字。
赫然有薛景山和白谕。
白谕是因为白老爷子去世,放下顾虑,藏在暗处,开始自己的报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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