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寡语的……我心里难受得很。”墨白的声音低了下去,隐隐透出几分哀切。
楚长歌不为所动,恍若未闻,一手屈肘搭在桌上,只低头盯着茶面微澜,淡淡道:“如若无事,便早些回房歇息。”
墨白被他的无动于衷深深刺痛,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。
就像被人闷头打了一棒子,疼得钻心,却已找不着那歹人,连知晓自己被打的缘由都不可能。
可这个人并非那无关紧要的歹人。
这是护他宠他伴他的人,是他的长歌啊。
所以这一棒子下来,痛楚陡然增了十倍,心口像是撕裂一般,疼得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。
茶杯已空,楚长歌的耐心也随之消耗殆尽,起身离开,无声地下了逐客令。
他的神情,他的话语,他的举动,统统都不是墨白熟悉的模样,冷漠得,如同对待一个从不曾相识过的人。
墨白突然慌了。
像断了的弦无法再接上一般,有些变化已然不可挽回。
“长歌!”他跟着站起来,忍着胸口那股疼,急切地追上去拽住男人的袖角,喉咙像是被哽住了,字句艰难,“长歌……长歌,你为何不看我,你为何不敢看着我……”
楚长歌脚步一顿,下一个动作却是狠狠一甩袖,将毫无防备的人挥到地上去,没有丝毫怜惜。
墨白倒在他身后的刹那,眼泪倏地便落了下来。磕到桌脚的腰再疼,都不及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刺得疼,仿佛唯有手里仍紧紧攥着的衣料,是他们最后的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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