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“太假了。”
印暄端坐啜饮贡茶,不以为然,“再没有比这更真的法子了。朕算是看明白了,越是故弄玄虚,就越让人信以为真,这魏吉祥还颇有些鬼点子。”
“我是说皇上哭得太假了,辣椒味还擦在我袖子上。”
印暄面上一僵,沉色道:“你以为朕看到你这副嘴脸能感动得哭出来?”
“什么叫这副嘴脸,皇上用词未免不雅。再说,我的脸有问题么?”印云墨凑近他,侧面抬起下颌。
印暄迅速别过脸,见架子上一只羊脂玉瓶光润如颊,不由皱眉。又移目看旁边一方雕饰祥云的墨砚,更是心堵。最后不得不阖目仰头,将杯中茶一饮而尽。放下茶杯后,方才平静下莫名心悸,淡淡道:“御前泆行失礼,该当何罪?”
印云墨笑道:“当回家面壁反省。皇上,那什么宴会我就不必去了吧,反正就是接风洗尘的意思,我知道就行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印暄断然否决,“你身为当朝王爷,不论辈分地位都是举足轻重,礼仪方面怎可轻慢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:“宴会上有的是山珍海味,你不想尝尝?”
“我是好吃,但不喜欢被人围观着吃。要不,我打包带回去吃?”
“不准。”
印云墨咬牙:“我是你叔!好歹给点面子。”
“又不是亲的。”印暄斜眼看他:“再说,你从头到脚哪里有一点当叔的样子?”
印云墨悻然转身回去,继续拉扯平整得不能再平整的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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