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往常总是对迟立冬似有若无的试探,也都没有了。
也许就像夏岳说得,他不在乎了。
迟立冬想,这很好,很好。
他和李唐在俱乐部见了一次面,两人郑重其事地换上散打服,戴好拳套,在拳台上打了一场。
确切地说,是疏于练习的李唐被迟立冬打了一顿。
挨过揍的李唐也知道自己仍然理亏,又道歉了八百遍。
迟立冬道:“我不怪你了,这事不是你的错,是我的错。”
李唐:“这话怎么讲?”
迟立冬道:“说了你也不懂,又得说我矫情。”
夏岳去年离开他的原因,他已经懂了大半。那时候他嘴上说着爱夏岳,根本也没想过去了解夏岳,他害怕知道他不在夏岳身边那些年,夏岳过得有多糟糕,于是他明明亲眼看过深夜里恸哭的夏岳,却连一个拥抱和安慰都不曾给过,他只会假装看不到,假装没发生,情愿做一只鸵鸟。李唐只是误会并认错了人,而他误会并认错的是夏岳的心,它皎如月光,但他视而不见,还污蔑它沾染了污泥,再若无其事地告诉它的主人,我很大方,我不在乎你摔进过泥里。
李唐似懂非懂,不好意思道:“其实我现在不觉得你们谈恋爱是矫情了。”
迟立冬听出些苗头来,道:“有情况啊?”
李唐竟有些脸红,说:“我有点喜欢连律师。”
迟立冬:“……哪个连律师?”
李唐道:“就那个。”
迟立冬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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