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算把陆北川的事、把以前的事给陆宜南说说清楚,问问陆宜南这小没良心的,还记不记得他。
陆宜南垂着脑袋坐了过去,坐在沙发另一端。
“过来点,”渝雪松招手,“坐我旁边。”
陆宜南:“……你不是叫我过去打我吧?”
渝雪松搂着个保温杯,一掀眼皮,懒洋洋道:“想什么呢你,坐那么远当我审犯人呢。”
陆宜南于是别别扭扭挪过去,再次道歉,“真的特别对不起,这祖宗真太能给我惹事了……师兄你看要不这样,我明天上家具城去给你挑套新的,行吗……这个沙发也不能用了。”
“明天再说,”渝雪松摆摆手说,“我还没当回事呢,你先急什么。”
这时候陆大黄就像听懂了人话似的,忽然从窗帘后面探出头,嗷呜了一声,表示赞同。
陆宜南刮了几个大眼刀子过去,生生把狗瞪的缩了回去。
渝雪松看着这两位,是真不生气,而且觉得好玩。
刚进门的时候,他肯定是有点恼的,谁家被狗捣乱成这样能不恼呢,不过这种恼火没有发展到迁怒,并且背后还藏着啼笑皆非。
看看,那个小的藏匿在窗帘后头瑟瑟发抖,这个大的臊眉耷眼的挨他坐着,脸上哪哪都写着‘愁’字。
——就像两个犯错的小孩,画面感非常强。
渝雪松看着这一幕出神,心想:怎么开口呢?从哪里捋起…是从陆北川为什么走说起,还是从十几岁时的相交说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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