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,季琳离开酒吧,准备回家,才刚踏出店门口,午夜的风便席卷而来。
季琳打了一个哆嗦,抓紧外套的领口,走向停在骑楼前面的摩托车。
扯下绑住马尾的发饰,黑亮的发丝直泻而下,沿路而来的一辆车子的车灯照射过来,照得她头发闪闪发亮。
车灯也照到一旁幽暗的骑楼下,正仁立着一个高大的人影,季琳吓了一跳,安全帽差点从她手里掉下来。
灯光照着他一半的脸,深遂立体的面孔有光影和阴暗交错,他的眼睛凝练成沉静的河,她怀疑他是在店门口站了多久,才把眼里的落漠与沮丧赶跑。
严冰河走向她,镜头由远拉近,他的身影由小到大出现在她眼前。
“我站在外面吹冷风,清醒一下自己的脑袋,顺便忏悔自己那样糟蹋了你十杯的一半及一半。”严冰河苦笑道。
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为何走不开,当他踏上阶梯站在店门口时,一阵带刀的冷风席卷过来,尖锐地划着他,分不清是痛还是冷。
当时严冰河心里有一股冲动,想再冲下阶梯、想再坐在吧台前面、想再喝她的一半及一半!
但是他知道今晚喝一半及一半的权利是被收回了。
他可不想再委屈自己喝昨晚那六比四的一半及一半,更不想听一只乌鸦在他耳边吵个不停。
于是他在门外等,等什么呢?他问自己。
不是在等,是在吹风,他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答案。
吹四、五个钟头的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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