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她皱皱鼻子,只问一句,“所以意思是,偶尔示弱输一局没关系吗,因为你总会赢回来?”说是这么说,又忍不住叹口气,“啊,但我怎么分清楚,这是第一局,还是最后一局?”
他纤长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,闻声,侧过脸来,伸手揉揉她头发。
“我不在的时候,是第一局。我回来的时候,是最后一局,你只要平平安安,等我回来,我们总会赢的。”
仿佛是霍然之间的清醒。
她推开宋致宁手里那小块的蛋糕,直接扒过那个八寸的大蛋糕,一口一口,专选里头的新鲜芒果,送进嘴里,到末了,连嚼也不嚼,一并咽下肚。
直至某种粘腻的感觉从喉口反到唇齿,肉眼可见地红斑爬上她侧脸,她忍住那股不适感,依旧在麻木地重复吞咽的动作,直至连宋致宁也发觉不对,一把拦住她动作。
“陈昭!你的脸!”
她感觉到肺里几乎有什么灼烧起来,呼吸紧跟着急促,却还继续捂住口鼻,将最后那块堵在喉口的芒果,死命咽进腹中——
末了。
死死地,陈昭用最后的力气,腾出一只手,攥住宋致宁的胳膊。
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卖惨,演上一出贪吃过敏的好戏。
他却吓得,脸比她还白,当即猛按病床边的呼叫铃,伸手把那蛋糕一把拂开。
扯起嗓子,就是一阵大吼:“我靠,不要命了,喂!医生,医生!——”
……!
那一场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的过敏,给陈昭带来了一系列呼吸急促和彻夜高烧的连锁反应,又因当季香港季节性流感高发,而两者“恰巧”症状相似,她便这样“迷迷糊糊”,被医院勒令住院观察,隔离了一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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