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不惹更多麻烦,侍卫还是把东西给了淳王身边的总管。
总管漫不经心接过来,然那东西一到手里,他惊住了。惶恐地看了眼淳王,压抑着抖声道:「王爷……」
淳王不解,望向他,登时僵住。随即拍案而起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那颗翡翠扳指。
「哪来的!」淳王双目通红,怒瞪道。
侍卫有点慌,谨慎道:「是途中,阮清让不小心掉落的。」
阮清让?!
淳王摩挲着扳指久久未语。
阮清让,通州阮府,阮伯麟……
淳王突然忆起江岘成婚那日,在阮家与阮伯麟相遇时,他看自己的眼神,惊讶得恍若见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人一般,不是常人的诚惶诚恐,只是一种单纯的惧怕。
往昔的记忆再次泛起,一个让他激动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,淳王攥着玉扳指的手开始发抖,他对着侍卫低沉道:「查,查阮伯麟,还有阮清让!」
淳王盯着扳指的目光不错,阮清让的那张模糊的脸越来越清晰,他缓和语气问道:「他伤得可严重?」
见侍卫无措,不知如何回应,淳王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了。
是夜,淳王留在书房,默默又翻出了久不曾开封的木匣。里面是装裱精致的卷轴画,徐徐推开,如桃似李的少女缓缓呈现在百花丛中。画纸已经发黄,明显和尚新的装裱不相称,年头已久,久到好似那纸一触即碎,和曾经的梦境一般……
那是淳王久不敢触碰的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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