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得方向,更是庆幸自己方才什么都没问出口——那方向,是只有皇亲与宠臣才去得的凝云阁。
他想起了去年秋日那位凭空冒出来的安王,心里又惊又慌。安王是成年的皇女,平日是无事不得见君后的,只在赐婚后谢过恩。可他那日偏偏得了差事,未跟在君后身边!
他只觉得脑子转不过来了,若是方才那人真是幼竹,她死里逃生,又进宫做什么?若是幼竹真是新封的安王,那他该如何?君后可曾发现她获封前,身份有瑕?她会不会有危险?自己过去经手过的事情,都是君后吩咐的,她会不会想要报复?
荆怀玉猜,她应该是恨的,几年前的那次荒唐,她眼里就有恨的。
荆怀玉想起她方才的举动,半点恨意也无,反倒像是贪玩揉乱了绣线、努力理整齐的稚童。他觉得,她应当是没认出自己来。
他心里酸得慌,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,竟然根本没认出自己。他原还想着,等他得了君后恩赐,放出了宫,或许她那时年岁也大了些、不再被看得那般紧,他就悄悄使了银子,带她去外头过点普通日子。后来太女别院遇刺的消息传遍了宫里的角角落落,他也就知道了,那个分不清雀舌和龙井的人,没了。
哪里想得到,造化弄人。
造化弄人啊!
他心里苦得慌,可又觉得高兴。她本就该有这样自在的生活,那是她应得的。她过得好了,他觉得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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