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爷,你怎么了?头又痛了吗?”瞧他揽紧眉,毛曙临探过双手,想为他掐揉着额际。
宫之宝轻摇着头。“我没事。”头是痛,但还可以忍。心思落在掌间的扇,随即交还给她。“看来三月的爹,要不是出自名门,也肯定是富贾之辈,否则寻常人家是买不起这种锦扇的。”
十年前,他的那把扇是他视为亲手足的义兄赠与,几日之后,他却在义兄手中落下山崖……讽刺,真是讽刺。
“是吗?”可惜她不识货,否则也许早该知道两人不合适。
“他还在吗?”他突问,语气淡淡的,像是随口问问罢了。
毛曙临直瞅着他,犹豫了下,软声道:“还在。”他在,就在她的眼前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难道他们还有联络?
他的胸口闪过一丝痛楚,就像他这该死的头,老是无预警地爆痛,十年来依旧无法习惯。
她如此宝贝这锦扇,心里还悬着那个男人吧。
真是个混蛋!
“我猜的。”她笑得有点慌,赶紧转移话题。“对了,宫爷,留管事说染房失火,现在怎样了?”
“全都付之一炬。”他淡道。
“这下如何是好?宫爷一些布匹不是也要通商西域的?”
他突地勾唇笑了。“怎么,你把我的底细都摸清了?”
“是留管事说的,他说宫爷身负锦绣布庄的重任,要我有空就劝劝宫爷回府……”话到后头,犹若蚊鸣。
那家伙,一个个都很想死,早晚成全他们!“若是布庄商号都得要靠我打理才存活得了,那倒了算了。”他恼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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