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了,家里留出让大柱和二柱考县试府试要交的甘结费和其他杂费后,真是没有一点余钱了。”奶奶姚氏在向爷爷诉苦。
院子本就不大,潘安溜达到菜地旁边,正好在爷爷奶奶窗口下,不凑巧就听到了。
自新帝登基以后,虽然赋税减免了不少,但是对于潘家这种农户来说也是个大支出。
目前田赋是分夏秋两次征收,分本色和折色两种。本色就是交粮食,折色就是交布,丝或钱币。
“那就交粮吧,还好从今年开始不用再交人丁税了,不然就是把家里粮食都交了也不够。”爷爷潘德福声音低沉,叹了口气,潘安听出了他的愁绪。
“哎,要是把粮食交了田赋,剩下的粮食也就够吃一个月,这个冬天可怎么过啊。老头子啊,不然只让大柱去考得了,二柱那个样子去了也是白花钱呦!”姚氏开始打起了让潘安不去考的主意,潘安听了心里一颤,只希望潘德福不同意。
结果也如潘安期待,这么多年都把潘安咬牙供下来了,种了的稻谷终于能结穗收货了,就看是实粒还是空壳了。怎么也得收下来看看啊。
“大柱,二柱都去,这事没商量,你去柳儿那借些粮食和钱吧,等永贵把这笔活干完得的银子也能让我们过完这个年。”潘德福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沧桑,但又异常的坚定。
潘安没想到家里这样艰难了,看来这次考试不成功便成仁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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