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随即下马的詹荀道:“他让你回来取什么药?”
“先前他列了一张方子,药材他都拉到城西的大营了,六叔和医馆的伙计都知道那张方子。”詹荀道。
“寂溪怎么会让你取那张方子的药?”沈喧握紧了藏在衣袖里的拳头,他没有回头看沈长易,此时他脑子一片空白,勉强平复了片刻才稳住心神。
詹荀说的方子肯定是先前那张压惊药的方子,此前沈寂溪三番五次拿给他他都不愿接受,是因为他瞥了一眼便知道其中的蹊跷。可是,他又不愿揭穿其中的究竟,只等着让沈寂溪自己发觉。
而沈寂溪对于学习普通药理兴趣缺缺,只对旁门左道的药理比较沉迷,是以一直没发觉那方子的蹊跷,直到最近尝了药才发觉那是张压惊药的方子。
“那方子有什么不妥么?”詹荀看到对方的表情,心里便凉了一大截。
“那张方子只是寻常的安神汤罢了。”沈喧道。
此时沈寂溪留在南山,却让詹荀回来取药,显然是为了支开对方。
那么,沈寂溪此刻,是不是已经……
“去南山。”沈喧示意车夫先回城知会老六,自己则亲自坐到沈长易旁边赶起了马车。
詹荀取了装着水蛊的荷包,一并交给了车夫,叮嘱他代为转交给老六,然后便跨上了马背。
“等一等。”沈长易叫住詹荀,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盒子递给对方,道:“你的马快,你先走,找到寂溪,不论……不论是死是活,将里头的东西搁到他嘴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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