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。
我习惯了。
另外一个人是名叫文河的男孩子,好像只有十六、七岁的样子,我没问,他也没说过。当他出现在杨骚身后时,我不能不惊讶,我以为他是杨骚的新猎物,又或者是娃娃脸之类的生物,最后一种猜想比较不人道,就是我以为他和我一样,嘿,总之,不是好东西就是了。结果,这半年来,他住在阁楼的客厅的沙发上,我和他说话比杨骚少,相处的时间比杨骚多,因为他24小时全天侯的「监视」我,呃,也不能说是监视,我又看不到他,杨骚不在的话,他就是保母加上保镳,我尤其讨厌他在我要吃药的时候出现,但也多得他「督促」我按时吃药,我的失眠情况的确减轻了不少。事实上,他比我还沉默,比我的影子更像影子,我一点也不困难就适应了他的存在。
有一次,可能是我太无聊,杨骚不在的时候,我对着空气问:「你为什么会在这儿?」一会儿后,他的声音很淡,但很清楚:「杨生帮助我脱离组织,我帮助他做事。」我喔了一声,然后问:「你不累的吗?」这样跟着我,我有几次看到他坐在我教室,图书馆……渐渐我知道,基本上我去哪他就去哪,有时他会让我见到他,有时明知看不到他还是感觉到他的气息。而他的回答,很像叹息:「比以前好太多了。」
我没有弟弟,陈衡比较像我的哥哥。生活中这么接近的一个人,至少每天吃饭的时候都会见到他,因为,饭是他煮的。我的哥哥性格擅自出现,在第一次反客为主的招呼他一起吃饭后,我就发现我多了一个饭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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