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很久没弹过琴,但是并不会因此而生疏。
贺峥听到琴声,从卧室里出来,钢琴清冷的音色与他的部分记忆重合,可那些记忆却找不到具体的位置,只造成了他脑海中的混乱。
顾返不知道他来,音符砌成一堵墙,将她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。
弹罢这曲很久,贺峥才问:“你这么爱弹琴,家里为什么没钢琴?”
“阿哥要我考法律系,做律师,我哪有时间弹琴?”
“你应该重新弹琴的。”
这话不像能从贺峥口中说出的。
顾返的指尖划过他搭在钢琴顶盖上的手指,他的手指应当属于钢琴家。
“这是肖邦前奏曲中最广为人知的一首。”她的指尖沿他胳膊而上,划过他的喉结,“不过后人都叫它做‘raindrop’,我不喜欢这个名字,艺术是不该被定义的。”
少女的指尖滑入他口中,贺峥这次却并未躲。
方才她在白雪的背景中弹琴,孤独纤弱的少女总能让人怜爱。
她的手指划过他的牙齿,描绘着他的唇瓣:“哥哥,我可以吻你吗?”
他手术室剃掉头发,现在只长出短短的发茬,不过突兀的平头并不妨碍他站在钢琴旁像个王子。
她跪在钢琴椅上,与他勉强同高。
贺峥拿开她的手,说了句:“你疯了。”
“不让亲就不亲。”
顾返冷着脸笑一声,转身要从椅子上下来,忽然从腰后被禁锢住,她被迫扭过身,还没问清他到底要怎样,已经被一个吻禁锢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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