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头再稍微偏过去点,对,很好,就这样给我保持不准动。」
巴黎一个暖阳难得露脸的冬日午后,卓月榛於光线充裕的画室里,强势地指挥伤患摆出她想要的姿势。
腹伤早已愈合的雷杰则乖乖听话照办。
阳光和缓地斜照入室,蒙胧的氛围十分宜人,卓月榛正专心地作画,雷杰则专心打量著一脸神采飞扬的她。
说她让他惊艳绝不过分。
这惊艳指的不仅是她的外貌,还包括她那足以与他媲美的冷感,以及许多超乎常人的能力。
几天前他借用她的电脑侵入法国海关,发现他的确已登录离境,更离奇的是,那晚杀他的人,不久後全都丧命於马赛港。
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位领有医生执照的女画家所为,照那天跳窗的技术来判断,她的邻居肯定也是位练家子。
这两人,都不简单。
「我说过别乱动!要敢再给我乱晃,小心我让你另一条手臂也一起骨折。」卓月榛嘴里吐出的句子鲜有动听的,大多数都是威胁恐吓外加不屑。
和她相处了半个多月,雷杰发现自己的忍耐力实在很高,奴性更是坚强。
「你平常都习惯这样恐吓伤患吗?」他大概可以想像她不在医院任职的理由,有她这种医生存在,医院大概会接投诉单接到手软。
「我的病患都很服从我的指令,才不像你。」末了,还不忘附上几声不屑的冷哼。
雷杰心底悄悄浮现些许自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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