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之后,他没过去,严君离也没再来找他,默默地僵了一个多月。
他很烦躁,太多的事情,不知道是哪一件让他心情恶劣多一点。
这一天,他工作排休,想说有一阵子没回家,本想回去看看。谁知,才搬出来多久而已,他的房间已经变成储藏室,姊姊一直抱怨房间太小,妈妈安抚了两句,答应她过一阵子有空就处理重新装潢的事宜……
当着他的面讨论如何处置他的房间,当他是空气吗?
回家吃那顿饭,让他心情更加恶劣。
这个家,完全没有他立足的空间。
他食之无味,随口敷衍了两句就走人,临走前,母亲仍是不忘陈年老词,要他当心点,别得罪严君离,否则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风了。
明明每个人都有手有脚,养活自己究竟有什么难?为什么要攀附着别人过活?尤其是牺牲掉一个儿子来做这种事,他们都不觉得对不起他吗?
父亲没有生意头脑,他是知道的,祖父将家业交到他手里,没几年就亏损连连,到后来攀上了严家,索性更是连用脑都懒了。
父亲在外头养女人、母亲奢华度日,该怪他们没有廉耻,还是怪严君离宠坏他们?这种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因果问题纠结了十多年,依然无解。
或许自己也有点心存报复吧,既然这是他们唯一在乎的事情,那他倒还真想看看,他真与严君离闹翻,那一家子的表情会有多精采?
他买了两手啤酒回家,刚好两名室友也在,凑在一起喝茫了,平日根本不可能说的话全都不受控制由嘴里冒出来,宣泄积压了满肚子的郁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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