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继藩看着老爹噗嗤噗嗤的喘气,如老牛一般。
而下一刻,方景隆直接捂住了自己心口,叫道:“心口疼,哎,心口疼……”
一旁的杨管事连忙箭步上前,直接将方景隆搀住了。
“扶我爹去休息吧,身子这么脆,不省心呀。”方继藩皱着眉头摇摇头。
杨管事噢了一声,刚想扶着方景隆走,却感觉方景隆的身子宛如磐石,巍然不动。
只见方景隆激动地大呼道:“不休息,不休息,我没事,只是惊住了,不打紧的,我还有事,为父约了英国公、建州候几个喝酒呢,得去,得去。”
杨管事便着急地道:“老爷,这身子不好,喝什么酒……”
方景隆鄙视地看着杨管事:“你懂什么,这时候更该去喝,你可知道英国公的儿子,那个张什么信的,你晓得不晓得,真是没出息,英国公什么都好,就是不懂得教儿子,我和他是老兄弟,责无旁贷,得去教教他,别把好好的孩子教废了。你说说看,这么大的一个孩子,成日就晓得种地,种地还种出心得来了,上一次也是去英国府,老爷我去和英国公喝酒,他那儿子来,问他近来在做什么,他说种地啊,问他种啥地,他便掰着指头算,说种地是门大学问呢,地要犁出多少深浅,烟道要怎么挖,怎么引水,啥时候播种,听得英国公眼泪都出来了,说祖宗们是马上跟着太祖和文皇帝打天下,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孬货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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