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至秦将餐桌草草收拾番，转过身，开始打量崇居所。

两室厅，客厅陈设简单，普通灰布艺沙发和玻璃茶几，对面电视。客厅连着台开放式，面积在普通住宅楼里不算小，乱无章法地堆着大大小小盆，绿意盎然。角落里还有袋营养土和两盆清水。

崇说家里死得差不多了，事实却个个活得张牙舞爪。靠墙角梅已经撑台，紫红朵在晨风里招摇。

不过这些草没经过什么打理倒真，悬在晾衣杆上绿萝都快成了，叶散落，像片绿屏风。

同在晾衣杆上，还有两条蓝角内。

柳至秦将目光从内上拉回，同时平复了心，然后悄声走到卧室门，向里面张望。

崇卧室和台有得拼，被子半掉在地上，枕头歪在床沿，看上去岌岌可危，随时会掉来，几件衣服堆在飘窗上，儿居然还有个被衬衣遮住大脑袋玩偶熊。

不过乱乱了些，却很干净。

柳至秦不太明白，崇为什么会在卧室里放玩偶熊。

卧室旁边书房。

说书房，不如说陈列室。木质书架上没几本书，眼望去，全荣誉奖状。

柳至秦没有走进去，看不清都什么奖状。

倏然想，有当年在北京拿到“优秀特警”奖状吗？

应该有。

只物人非，起领奖人已经成了老照片里泛黄身影。

驻足片刻，浴室水声停了。柳至秦回过神，快步走去台，蹲在众草草前。

崇裸着上身，只穿了条浅黄大衩，膛和锁骨上挂着水珠，边头发边说：“等十分钟，马上就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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