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李容若年方十五,他睁开惺忪却铺满清冷的双眸,疑惑地看着舟前悠然用手拂水的沈青涟许久。
靠在乌篷旁,似是怕惊扰了那沉浸的人,轻得近乎悄悄询:“青涟,无聊么?”
沈青涟直起身,转头微看着他,应:“少主醒了,们该回千机台去了。”
李容若闻言转过身去,又躺倒在狭窄的凳上。躺久,便听闻船头的沈青涟轻叹气而后劝诫他:“少主,祁老愿让你参加江湖会武,过是想保护你罢了。你是少主,又已弱冠之年,更需以千机台利益为重方是。属知晓少主心中所想,举成名天知,而后入朝为官复家国。只是名过重,则心难清,届时或又成众矢之的,身心内外交困,如何能摒弃旁骛心复国?若听祁老所言,让容儿选秀去罢。”
“堂堂须眉,竟要让于巾帼,情何以堪?”
沈青涟呵呵了声,“少主,千机台无男女之别,仅有短之别。以各人之所掩千机台之所短,方能运行有度受外界嫌隙。因而,众人若是在己之位谋己之政,千机台定然熬过这五十载腥风血雨。而这众人,自当包括少主在内方是。”
“话虽如此,只是……”李容若锁眉。沈青涟却替他轻巧解开了:“少主近来过有些急功近利罢了,若是这偌大的大隅湖仍无法消解浮躁之气,少主或许该回白段时日。”
李容若望了望湖中的夜幕看清的烟雨迷茫,情愿点了点头,钻进乌篷内。沈青涟见此了然,然意便蔓延在嘴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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