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：“心脏没有什么大问题，稍微有些心律不齐，平时别太累，多注意休息，补充营养就。”他努力把顾睿当成自己平时接待些普通病人。

他怕自己眼神绪，所以说这些时候，眼睛并没有离开片子。可他还能用眼角余光瞥到顾睿，顾睿定定看着他，像在认真听他说话，又像完全没有听进去。

邵文终于忍不住，顾睿到底要做什么，八年前伤他伤还不够吗？他抬头迎向顾睿，稳住心神说：“作息要有规律，少烟酒，饮食要清淡，过段时间再来复查就行了。”这些话他不知说过多少遍，哪怕对着顾睿，他也能顺畅说完。

顾睿仍旧没有说话，眼睛紧紧盯着他，黑眼睛里涌起团深深旋涡，几乎要将邵文了进去。突然，顾睿上前步，两人本就离得不远，此刻更手可及。邵文忍住自己想要后退双脚，他不能退，退了就代表他还在乎，代表他还没有忘记段过去，他不能在顾睿面前怯。

“就这些，有问题可以随时来就诊。我还有工作，就不奉陪了！”

不容易说完这最后句，邵文个自认为恰到处微笑，了头，准备转离开。却被顾睿拉住了右手。

“邵文。”顾睿声音依旧轻轻，邵文听了，仿佛踩在了棉上，“多年不见，就只有这些要跟我说吗？”

邵文左手微微颤抖着，被他握成团，指甲掐进肉，才让他忍住大吼大叫冲动。还要他说什么呢？说自己当初多么痛苦绝望？说自己这几年来直思念着他？说恨他恨到五脏六腑都痛不像自己？有意义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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