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?能让半个朝野的人出来接他?”
“凭至高无上的权力。”赵礼眼皮都没抬。一点点为自己整冠,肃穆道。
“果真是权臣。”余弃瞧瞧感叹一声。“不过,再炙手可热,本事通天。不还是被您无所不用其极地游刃有余地应付着?”
“你这是在夸我吗?”赵礼笑笑,看着门外,眼里一阵迟疑。
“不是。”余弃哼笑一声。“属下不喜欢夸没什么良心的大猪蹄子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放肆。”赵礼手一顿,愣了半晌,轻吐出两个字来。
“属下逾矩。”余弃颔首,笑意一淡,应喏道。
“陛下。”余弃想了想,还是张了嘴。“您这次压榨到极致的东西,可是那孩子的真心实意啊。”
“真心几何,又有咱们的命要紧吗?”赵礼说。
…………
王昉正以挟山超海之势往外赶。他爹还在十几里外,他却没了心思等着他爹自动送上门来。
不是不相信吗?这次爷当着他爹的面,赤忱之心足已溢于言表。
城南门不知何时,聚集了另外的半朝人。众人面面相觑,搞不懂宁都侯回京怎么满朝皆动了。
为首的一人玉冠发带,昂首阔步走到众人前列,心安理得地站在首位。
“这不是,怎么也会来迎宁都侯?”一位同僚小声和身边的咬耳朵,一副震惊又警惕的样子。
京城余家先前不显山不露水,待到新圣登基之时,那握着东南的军权着实给了欲取而代之的宁都侯一记闷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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