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关奴籍,沐祺瑛仍有他的自尊。
既然纪芜晴嫌弃他的奴才身份,他就更要让她爱上是奴才的“贾少瑛”,让她尝尝一个千金小姐爱上奴才的滋味。
不过,他得让自己先像个“奴才”。
说起奴性,不就是主子说东不敢往西,主子说西不敢往东,主子说墨是白的墨便是白的,凡事主子作主、主子高兴就好;做奴才的,不能对主子大声,不能违背主子的意思,不能引起主子不悦。
磨磨之后,沐祺瑛才发现做奴才不简单。
收起他与生俱来和后天养成的自信傲气已不容易,要他像个将自己依附在主子身上寄生的奴才,自然更加困难。
话说回来,不困难怎能算是挑战?
纪芜晴本想忽视贾少瑛的存在,任由他以自己为玉女模样去绘丹青,一直跟他保持着少说十几步的距离,几日来也没跟他说上一句话。
可是,她不跟他说话也就罢了,他竟然也半天不吭一声来。
每过一阵子,假装看书的她总忍不住瞟他一眼。
半天不吭声,他忙碌的手却如行云流水挥舞不停,而已站在桌子一旁为他数日磨墨的小绿则频频瞪大眼,不用发出声音亦能让人看出她的崇拜与惊叹。
都怪小绿,害她好想上前瞧瞧。
纪芜晴绘丹青的能力也不差,却也没见过小绿为她磨墨时,用那么明显的神情赞叹过,难免对他的功力好奇起来。
若不是画得好,爹爹也不会要求他绘图为娘献寿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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