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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 仗醉欺人

“眼看他起朱楼，眼看他宴宾客，眼看他楼塌了——”

哀婉的《桃花扇》不能引得李华虎的眼泪，他扬巴掌扇风，像是在拍苍蝇，一脸厌恶，“我靠！一来就听这么不吉利的，算什么！”

温纹坐在一旁，默默捧着茶盏喝略有温度的清茶，对于李华虎的抱怨，置之不理。

李华虎转过头看周围人的表情，确定他们没有注意到他，微微挪了挪屁股，向温纹的方向靠了靠，小声咕哝，“欸，温纹，能不能点戏，咱点个喜庆点的？”

温纹被他的话逗笑，“你以为在KTV，还点戏？”

“可我们才开始拍戏，这楼塌不塌，让我听了心里慌。”

不管温纹怎么劝慰，李华虎都觉得这《桃花扇》不吉利，接下去，他也没有心思听戏，反而从网上找出篇大悲咒瓮声瓮气念起佛经，温纹被他念得烦，找了个理由出去透气。

她和李华虎一样，对这种高雅的艺术没什么兴趣，只是李华虎是厌恶，温纹是敬畏，一个个不大懂的词汇组成一串完全听不懂的唱词，绕在耳朵边，如同神咒，温纹知道自己是个俗人，当不了文青，干脆保持着敬畏之心，离得远些。

脚下像踩着棉花，累得酸麻后只有疲软，温纹像游魂荡到礼堂外。

夜晚的风凉嗖嗖，温纹穿着一件淡色的纱裙，可以挡至脚踝，只是材质轻薄，凉风一吹，还是有些寒意。她也没有急着避回屋内，反而见四下无人，舒展手臂伸着懒腰，坐的时间久了，她的背骨处就僵硬起来，轻轻扭动身体，恰好可以缓解疲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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