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名玄衣侍卫。
正是今早护送阿晚回顾家的那位侍卫首领,他禀告道:“世子爷,表姑娘一路平安,只是在途中遇到了南安侯府原家大姑娘的马车出了故障,表姑娘便邀请了原大姑娘坐了自己马车同行,其后是原家二公子得了消息备了马车过来接走了原大姑娘。”
在侍卫说起南安侯府时赵恩铤的面色已经阴沉下来,握着书册的手就是一顿,及至说到原二公子,那面色已非阴沉可形容,书扔到了桌案上,手则是按到了一旁的黑玉镇纸之上。
他盯着那侍卫,那侍卫的额上已经冒出了细汗,但偏偏他的话还尚未禀完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,“还有,原大姑娘和表姑娘告辞之时,邀请了表姑娘去寿宁大长公主的梅园参加她的生辰宴,表姑娘应下了。”
赵恩铤的手一紧,那手下的黑玉镇纸已然碾成了碎片。
他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侍卫松了一口气,忙道了声“是,属下告退”,就僵直着身子匆匆退下了。
赵恩铤松了手,看向自己的手下,碎片几近成了粉末。
但这也并未能卸走他心头的半分怒气。
这怒气倒不是冲着阿晚,大约只是自己心底的烦躁吧,自从昨日他发现她怕他,或者说很怕他之后这股烦躁和不安就已在心底发酵。今早之事,若非是因着这股压制着的烦躁和不安,他也不会失控对她那般,而今早她在他怀中的娇嗔依恋原本也已经缓和了些不安,可是偏偏他回来之后就得知她没有等他就直接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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