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见你，你又要来找我了。”我搓了搓手，却只能把黏腻的泥土在手心里抹匀了。

“对不起…我就是想知道我该什么。”

邹易安和他的罪恶起进了无月的夜色里。

“别再演了，不累吗。”我从兜里拿住了餐巾纸，边着手上的污渍，边对他说：“我几乎要信了你的话了，说说看吧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。”

他反应得很快，嘴里又要吐乞求，被我打断了。

“我们来捋捋吧，你到底有没有错。如果你哥哥，他迫你吸毒，我假设你是不得已吸了毒，你吸了毒，然后开车上路，你为什么要开车？你哥迫你开车了？

李警官把你拦了，你先把车停在了路边，和他说话，你知道他半个身子在车里，你为什么要踩油门？

你说你愧疚，你愧疚着，然后找个人替你蹲监狱？”

邹易安盯着我，城市的霓虹印在他的瞳孔里，闪鲜红的光。

他没说话。

灰白的云雾裹住了通天的楼宇，我身后，是梧桐粗壮的树干，有水从树冠上滴落来，砸到我的肩头，最终汽化在噬骨的怨忿里。

“邹易安，你想让我原谅你什么？你想对我什么？”

邹易安终于笑了。

在他勾起嘴角的瞬间，我才意识到，我所见过的他的表——懊恼的，乞求的，愧疚的都不比他现在的笑容要真实。

我曾经相信他心悔过，我直相信他还有人性。

他跪得么用力，乞求原谅的时候看起来是么卑微。

可这切都是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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