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?有警察,有心理专家,他们能帮忙的。”
“曾然,你──”
曾然还要再劝:“屈总。”
我抬头看他,一字一句道:“曾然,你放手。”
他一出神,便垂下了手,站到一边。後来他在医院里说,听见我当时那种语气,就不由自主的听了。
我在路上跑起来。
天色有些阴暗,高速上大桥两岸都是延绵的车灯。
越聚越多。
我突然想到了“车水马龙”四个字。
周围的车子在不停地打喇叭,有一声没一声,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夹杂在喇叭声中间。徐浦大桥入口被拉起了长长地警戒线。
交警应该交通管制很久了,但是很明显一筹莫展。
我上去一问。果然是邓子爵。表明身份後,警察最後同意我过去跟他谈一谈。
宋建平送我的光动能表,就是在这个时候丢的。
我走过去之前,脱了外套、领带、手表……
想到那个小范围公映的电影里他惨不忍睹的处女秀,还有那个跟他的处女秀一样惨不忍睹的导演。
我想我知道他为什麽想要跳楼。
他为了自己的选择,留在北京,亦留在了污秽之中。不停地自我谴责中,把拍电影当成了唯一的梦想。梦想轰然倒地的时候,也许生命也就终止。
可是我觉得我自己永远没办法理解这些人。
什麽理想,什麽倒塌,什麽没有意义的生命,没办法活下去……统统都是扯蛋的借口,说来说去,好死,真不如赖活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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