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,让六顺把一些要紧事先禀来处理。
梓妤见他脸上还没有什么血色,就坐到一边,听听有没有什么太过费神的事情,想劝着些。
玄真子则找来个干的地方, 要晒他这几日买的药材。
六顺很认真捧着本子, 挑拣着说道:“世子, 最要紧的还是河道衙门一事。你那天以假乱真, 让他们以为自己烧的是真帐, 但是真正的账本还塞在衙门匾额下头,我们去取回来还是要花费功夫。”
第一件事就叫梓妤愣在那里。
那天他一身是血回来,背后还差着羽箭, 只大概听到那校尉说他已经让人抄了一份名单先送回京,但是没有提真假账本的事情。
敢情对方敢下死手, 是因为他耍了计谋让对方误以为自己记下名单, 而且让他们以为账目是他们亲手销毁了。
还放在衙门的匾额下。
梓妤眉心跳动, 这是艺高人胆大, 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?!
谁能想到最重要的证据其实就还在河道衙门。
许嘉玄醒来后就在想这个账本的事情。
毕竟还是太过冒险, 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前去取,抬手揉了揉眉心说:“这事我再想想,那个地方隐蔽,大约是不会出差错的。”
六顺应下来,说起扬州知府的处置,赵利的人也咬死了就是四皇子指使。
“你替我写个折子,将口供和证据一并送回京。”
这事要让帝王来决定。
接下来,六顺又说了四五件事情,都是围着漕运衙门,但无一例外都被许嘉玄交代暂先搁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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