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,用手在上头敲了敲,然后就对那个管道工说,“砸开。”
“这……这不行吧?!”再淳朴老实的人也知道这是公物,随便砸开就是犯法,结结巴巴地推唐说,“砸墙的声音太响……太响了……”
“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五分。没人会听见的。”方馥浓又用拳头扣了扣那处墙壁,突然一扯喉咙,发出一个异常响亮的怪声,然后他对那个管道工笑了笑,“看见吗?没人听见。”
“可是,可是这么干是犯法的吧……好好的墙为什么要砸开呢?”
“判不了多少年的。”方馥浓露出不耐烦的表情,“砸。”
“那要砸多大的口子呢,把整面墙都砸了?”
嫌对方磨磨唧唧太烦人,方馥浓从对方手中一把夺过了木柄的钳工锤,离着墙面退开一步,慢条斯理地卷起自己的衬衣袖子,突然就挥臂砸了起来。
“古木参天黑荫浓,
披荆斩棘路难通。
山兽悲啼毛骨悚……”
方馥浓一边挥动锤子砸墙,一边大声唱戏,唱那折能令男人们热血沸腾的。破损剥落的墙面飞溅起来,溅到他的脸上,他也毫不在意。
墙面砸开了一道能容手臂通过的口子,方馥浓转头把钳工锤扔还给对方,说了声,“管子钳。”
眼前的男人嘴角勾起,眼眶红得古怪,联系他刚才的所作所为,简直像透了一个疯子——管道工被吓得愣了住,总觉得这家伙随时可能也往自己脑门上狠砸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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