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边的支架:
「我有多想拿把剪刀,啊啊就是戏里的那把!把我的肉剪掉、剪碎,把它们通通扔得远远的。血淋淋地爬上舞台也行,至少我会是只轻盈的猫,至少……」
她没再说下去,习齐看到她手里还紧握着那天在后台看见的药,捏得紧紧的,好像那是他仅存的救赎。
菫和女王都默然地看着他,罐子也是:
「我有什么办法?我有什么办法?……」她又呜咽地重复着。
习齐站在一旁,脸色也略有些苍白,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心里却是有些感动的。他看着跪倒在地上,由菫半扶着的杏,忽然有种感觉,那就是她们都是火炬。杏也好、菫也好,罐子和阿耀,还有包括他在内所有的演员,都是燃烧中的火炬。
他们从进入这场戏开始,就不断地燃烧自己、燃烧一切、从体内到体外,把自己能捐献的事物全数丢进去。然后有一天,当他们站上舞台的那一刻,火炬们会轰地一声,燃到最高点,一起散发出最潋滟的火光。
就是因为如此,就是因为每个演员,都像这样用尽力气地燃烧着,在舞台上绽放的那一瞬之光,才会如斯动人吧。
当戏终结的一刻,角色也就跟着死亡了。那么演员呢?
罐子载着他回公寓的时候,已经是近傍晚时分了,大年初一也过了一半。
他们一起回到公寓里,罐子却忽然说他要出去一下,回来时带着两大袋便利商店买来的啤酒,他把他放在怔愣的习齐面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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