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呜!”
一时间府里人哭作一团。
扫地的老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,一看晏适容站在上面,不禁道:“爷快下来!您憋不住了也别在上头啊,多羞啊!上头尿尿算是怎么回事!快下来快下来!”
有个惯来爱拍马的,眼睛还没睁开,张嘴便是奉承话:“咱们王爷可真是泽被众生,泽被众生啊。”
众人哭声停了一停,谁都不敢笑,继而哭声倒是越来越大了。
晏适容脑仁子疼得很,尚未解释出声,便见到小厮哭着将薛措迎进来,指着已坐在屋顶的晏适容道:“指挥使大人,您快劝劝我家王爷吧,他要轻生啦!”
原是薛措在红莲司办案到了这个时辰,回家路上听到六王爷府有些嘈杂哭声,便登门来瞧瞧。
薛措凝眉,晏适容刚想解释,便见他轻功一跃便上了房,尚未来得及打招呼,便觉自己重心一轻,自己被薛措提着落到了地上。
他来得太快,晏适容尚未反应,薛措便已松开了他。晏适容疑心自己闻到了清幽的梅香,可这时节梅花早已落尽了。
他摸着仿佛要烧起来的后颈,镇定问询:“是哪股风把指挥使大人给刮来了?”
薛措似是蕴着什么怒气,语气也不善,“你在上面干嘛?”
晏适容笑嘻嘻答,“赏月啊。”
薛措抬头看天,天上黑黢黢的哪里有什么月亮,他拂袖要走。晏适容叫住他,没来由的一句:“我很惜命的,我才舍不得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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