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说来了洛阳，最终还是躲不过。司空尧与陈兆，任何个功力都在自己之上，朝暮阁的人完全不必费力，寻个暗处就能轻松将几人除去。

“大哥！”

声相唤的是洪家弟，年轻健朗的面庞满是忧虑。

洪迈紧紧攥住弟弟的肩，失神良久，终于藏了绝望。“是我冲动了，朝暮阁眦疵必报，绝不会放过，客栈是不能呆了，我们寻个最闹的方，或许人多能让对头稍有顾忌。”

洛阳城中最为闹且彻夜灯火不熄的，不外是香艳风的销金窟，其中又以天香楼最为名。

天香楼艳帜高张，红粉无数，南北豪客争掷金银，加上洛阳城近期涌了大批人，生意越发红火，纵是深夜也是歌乐不绝，喧闹非凡。

喜静的客人多在致的雅厢，好闹的则偏描金绘彩的堂。堂陈设富丽，明烛高烧，可供近百桌客人寻乐。红巾翠袖拂面，娘莺声浪语，加上稚年胡姬斟酒侍奉，能将风月老手的骨头都酥尽。可这次夜里来的几位客人着实蹊跷，连阅人无数的老鸨也看不懂。

打头的汉子抛锭金子，在堂最挤的中心要了张桌子，叫了席面却不吃菜，只在默默饮酒。随行的其他几人脸也极难看，不似来寻欢，倒像是来奔丧，让整个堂都变得诡异起来。

老鸨着头去搭话，几个汉子全不理会，直到周围的酒客不自在，渐渐空了席，当头的汉子才随便叫了几个娘作陪。尽管仍不说话，好歹气氛缓了些，其他酒客不再关注，老鸨算是松了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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