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话,特特在心里骂过一遍又一遍,却是怎么骂,都无法出气。
她不懂,「他」每年送礼物代表什么?如果「他」还在乎妻子女儿,为什么二十年了,不肯回来看一眼,如果不在乎,为什么每年都要假惺惺地演这一出?
难道「他」以为礼物可以取代亲情?
如果可以选择礼物的话,她宁愿「他」寄一纸离婚协议书回来,直接了断他和这个家庭的关系,放自己、也放妈一马。
忿忿不平地停好机车,她想把礼物直接丢掉,可惜台北推行垃圾不落地,她不想为这种事被罚款。
明知道无法出气,她还是幼稚地踹礼物一脚,把它从摩拖车脚踏处踢下去,再狠狠瞪它十几秒,才弯腰把礼物捡起来。
拿钥匙打开大门,这是间老旧公寓,没有电梯可搭。
特特抱着礼物爬到三楼,开门进屋,屋里黑漆漆的,宁宁还没回来?这么晚,她跑去哪里?
屋子里很闷热,特特随手把礼物丢在桌上,走进厨房,倒满五百CC的开水,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两杯,泄恨似地。
走进房间拿衣服,进浴室洗掉一身疲惫后出来,懒得吹头发,她打开冷气,再把电风扇开到最大,两条腿盘坐在沙发上,把电脑放在腿间,打开。
她并不想,却……还是违反心意,点入网页。
这件事,她一直没有告诉妈妈。
有一次,她在Google里面输入杨慕生三个字,跳出来的资讯吓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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