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凌转头对上周玉通,“县太爷,听说皇帝为了端正民风,下了严令,诬告他人者以砍头论罪,这是真的吗?”
闻言,周玉通忍俊不住,轻掩嘴巴,用咳嗽掩去笑意,回道:“小姑娘,没这么严重,只会判流放充军,不过说来结果也差不多就是,这会儿北边正在和蛮族打仗,流放的罪民自然要摆在最前头和蛮族打,就算有一身好武功,怕是也得战死在沙场上。”
周玉通此话一出,李健吓得胆破心惊,他不过拿了人家几两银子办事,何必为此搭上一条命。他顿时双手扶地,不断磕头,一五一十地把事实给招了。
事实是,城里恶霸许开看上王忠那月铺子,便设下此局,让李健上门投宿闹事,并趁夜将五千两银子埋在王家后院。
许开清楚,王忠就算把整副身家全数交代也凑不出五千两,因此绝对不可能拿钱息事宁人,不息事宁人就只有告官一途。
李健言之凿凿,再加上几位乡亲为王忠的吝啬作见证,县太爷只能到王忠家里搜查,衙役里已经有人得到好处,到时候带着人往后院走,铲子挖个几下,便是罪证确凿,然后王忠被抓进大牢里关个三、五年,王忠无子,独生女出嫁在即,他那个婆娘又是个昏聩的,三、五年的时间,那铺子足够让人吞了。
若是没有钟凌跳出来搅局问那些话,李健也不至于自打嘴巴,前言不对后语,导致阵脚大乱,最后什么都得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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