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被撬动,把下午钱经理打电话来的事情说了。
俞适野一路听完,诧异了。
“真巧。”
“是很巧……”
“我有一个建议,你想听吗?”
温别玉示意俞适野说说。
于是,俞适野抬手指指自己,谆谆善诱:“有权不用,过期作废,我的人和我的权都坐在这里,等着使用它们的人。”
两人谈论的事情很正经,温别玉屏蔽了俞适野似乎不是很正经的话,冷静说:“我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参加竞标。”
俞适野决定帮温别玉梳理梳理。
“你报名了吗?”
“报了。”
“投标书做好了吗?”
“做好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还有什么想不想参加的?要是不参加,之前的时间和精力不就全部浪费了吗?而出来做事的人,总不至于坚贞不屈到有了能走关系的路子还要回避的程度。”俞适野慢悠悠分析,“所以,你觉得我们的相处,太尴尬了,是吧?”
“不是。”温别玉脱口而出。
但在俞适野的了然注视之下,他撑起的伪装过于薄弱,于是像蚌壳一样重新闭上了嘴。
这里的沉默显然是一次默认。
俞适野不急着再说服温别玉。他从烟袋里拿一根烟出来,先递给温别玉,温别玉不要,才自己点燃,含入口中,吸一口,吐出来。
浓郁的烟气在室内像雾一样散漫开来,更像一层挡在俞适野与温别玉之间的帘子,帘子外的人看里头,帘子里的人看外头,是一概的模糊迷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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