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昏沉中醒来,钟松龄只觉全身酸痛,脑袋里好像有一只手搅混,天地失去秩序和平衡。
关静呢?她首先想到的人就是他。
「你醒了?」心之所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,何等柔情。
她转过头来,看见一张因担忧而略显憔悴的俊逸面容。一向光洁的下巴长出青毵毵的短髭,眼下有淡淡的暗影;失意的美男子更加令人升起爱怜之意。
她张开口想说话,喉咙是干的。
他像明了她所有的心意,从桌上的温水瓶中倒了一杯水,扶起她上半身,让她半靠在自己胸前喝水。
「谢谢。」她说。
他扯扯嘴角,放下杯子,扶她重新躺好,又替她盖上被子。
「头还痛不痛?」
「不痛了。」她在说一个体贴的谎言,但是苍白的病颜和纠结的眉心却泄了底。
他怎么会看不出她不高明的谎?和她相处不是一天、两天了,凡事她总是以别人为先,宁可自己受罪,也不愿他人有一丝委屈。
「你送我到医院的吗?」白墙、白色隔帘、熟悉的医院气味,钟松龄幽幽地说:「你别告诉我妈,她知道我出了车祸,一定担心死了。」
这话说得太晚了。几个小时前,他已让方春意痛责斥骂了一顿。她骂得愈厉害,他心中愈舒坦,彷佛他的愧疚可以因而减轻一些。
「你出了事,我便打电话通知伯母和兰生他们来。」
她面露忧愁:「你叫他们来了?那他们有没有怪你?我会跟他们说清楚,这都是我自己不小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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