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心爱的飞烟,用银子当场购得骆驼和御寒衣物,准备好乾粮和饮水,学西域商旅将自己用布从头包到脚,她就不信谁会认得她。
虽然仓促成行,但是荷包中满满的银子让她信心满满。
搁在房里的信只简单写著她往西域寻父去了,只要找到父亲,立刻返回中原。至於亲事,请沈家另觅佳人,她和沈子熙绝无发生樾矩之事,无须沈家负责什麽。
心里赞许著自己的潇洒明快,却又对将和沈子熙永不再见,觉得若有所失。
“不可能的,我不会对这个登徒子动心的!”她深吸一口气,随队出发。
虽然黄土路满是灰尘,呛得人难过,但是刚上路的兴奋,冲淡了这份不适,也冲淡了离家的愁绪。
晚上夜宿客栈,商队中有些情窦初开的姑娘家、商旅带著的年轻妻子、不服老的半老徐娘,在她拿下头巾用餐时,死命的盯著她瞧。
公孙凤表示友善的一笑,立刻引来一票娘子军围著她叽叽喳喳的嘘寒问暖,惹得那些丈夫、父亲们白眼频频!她只好尴尬的告退回房。
第二天出发时,对那些男子们明显的敌意,她装作若无所觉;对那些女子的殷勤,她敬谢不敏。
这麽一来,女的不能接近、男的又对她一副不屑模样,让她才出发一天,就觉得旅途孤寂。
只有一位名唤沈福全的,正是那天在西市差点撞上的魁梧小哥,偶尔会跟她说说话,关照她的生活起居,但是又保持著有礼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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