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疏哭了一会儿,情绪舒缓了些,才抬头凝望他,接着说:「爷爷确实没有把『花谱』写下来。我从小就对烹调有兴趣,只要是有关食材和烹调方法,我背过一次就不会忘,爷爷都说我是天才,他每天都让我背一点。所以『花谱』都在我的脑袋里,并未书写成册,爷爷并没有骗二娘。
「爷爷过世之前,不想追究二娘的伤害,毕竟她是自己的儿媳,还为花家添了两个孩子,孩子也需要母亲。对于『花谱』,爷爷仅说交给我处置,相信我会让『花谱』有一个很好的归处。
「爷爷生前,最喜欢对朋友夸口我是他的传人,我对食谱有过目不忘、听而牢记的能力,所以后来二娘也辗转得知,『花谱』其实是在我的脑袋里。她害死爷爷,不知反省,对『花谱』依然执着,爷爷过世之后,她四处找我。我为了寻找玉戒,四处流浪,因为不想给二娘找着,所以才隐姓埋名。」
唐本草点了点头,如今终于了解她为何始终心事重重,为何至今不许他在外头喊她的名字,原来有这层顾虑。
「这次白礼让从京城回来,他告诉我,二娘的饭馆生意很差,菜色不佳,饭馆内挂着爷爷用了一生心力得来的『天下第一厨』的匾额,看了不胜唏嘘。」她脸上动容,犹豫又迟疑,抬头望着他,「本草,我痛恨二娘为名为利害死爷爷,我不想去帮她。但是我又不忍心看爷爷的匾额和名声遭人践踏。本草,如果是你,你会怎么做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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