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他讲:“你有一个贴身侍卫叫廖猛,长得五大三粗,神勇过人,我告诉你他是二嫂变的,你娶他么?”
自此,二哥除了时不时差人来我宫里索要花生米,许久不曾来瞧我。
秋分时分,阳气衰,阴气始盛,我逐步缓过来,开始盘算我在于闲止手里的把柄。嗯,宫外买卖私宅的事儿,他算做了个冤大头。除这以外,便是我在春日宴当天,为赵良引路的乌龙了。
因这个乌龙叫父皇与老丞相颜面扫地,是以这是一个含糊不得的大把柄。
我也曾细细回忆过我为赵良引路时,撞到的那人是否就是于闲止。大约于家那位大世子的样貌过好看了些,我实在无法将他与过目便忘的路人联系在一块儿。
此事遂成一个谜团。
倒是于闲止曾写来一封应承婚约的信,我将它从石凳下挖了出来。纸上字迹依稀可辨,甚是眼熟。
我不禁想起有一日,老丞相以品字为由,教我辨认李闲的字迹。我那时以为他在故意折腾我,现如今顿悟,原来老丞相是想跟我说,这一切都是个埋伏。
俗语有云,人一旦遭了难,性情便会淡泊下来。
我自勘破这个埋伏,从此便过上了清心寡欲的生活,甚少去宫外寻乐子。
其时九月,天地寒凉,内务府开始为各宫预备过冬的银炭。我自在冷宫大病一场后,便十分畏寒。可惜被克扣了用度,银炭有限,是以过冬很成问题。
比过冬更成问题的是院里几株垂丝海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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