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既然该做的我都已经做完,那我就可以安心离开了。」慕容殷说道。
左蝉宓听不太明白慕容殷所谓的离开是什么意思。
「殷大哥,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这十年来过的是何种生活吗?」盯著慕容殷从容不迫的下床、著衣,左蝉宓开始慌了。
「我在听。」慕容殷像是事不关己的套上外衣,但由于他有伤在身,所以他的动作显得十分缓慢。
「其实刚开始的时候,我真的怕极了我义父,也就是你口中的李碌,所以我就硬逼著自己要乖、要听话,即使被关在又黑又冷的小房间里也不能哭……殷大哥,你有在听我说话吗?」眼看他已经在系衣带,左蝉宓忍不住紧张起来。
「你可以继续说下去。」慕容殷的动作忽而一顿,故作冷静的眼眸里,有著左蝉宓所看不到的怜惜。
「好,那我就继续说喔!为了能再次见到愬哥哥……我拼命的迎合义父的喜好,有好几次看到义父在我眼前杀人,我都不敢大叫,更不敢多说半句;后来义父见我乖顺,就收我做他的义女……」
回想起那几年的生活,左蝉宓还是忍不住的发抖,而当她看到慕容殷已经穿戴好衣裳,而且还准备要离去时,她立刻笼罩在一种几近窒息的恐惧之中。
不,不要走……
「然后呢?」慕容殷走了二步后,突然坐了下来。
「然、然后我跟义父渐渐有了父女间的情感,所以我便央求他让我回慕容府。起初他当然是不答应,后来是我跪求了他好几天,他才勉强应允。」看他落座,左蝉宓在松口气之余,面容仍是绷得死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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