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缕淡云,从月儿的身下飘过,把月儿拉到山下去。
天空出奇地湛蓝,蓝光穿透贴满了红囍的纸窗,将地上映满了无数的聋字。整间新房喜气洋洋的,但是新郎棺却在椅子上呼呼大睡,冷落坐在床边一夜未动的新娘子。
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,起初是轻轻敲,房里没有动静,以为都还在睡,改用重重敲。
欧阳楚瑾歪斜的身子慢慢地生直,睁开眼睛,转了转脖子,看见床边坐了一位新娘,他眉头深皱,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,他只记得张伯拿着自称是珍藏多年的白干来找他喝酒聊天,而他很快就醉得一塌涂地。
虽然他不记得过程,可是看这样子,他知道他被算计了,什么珍藏的白干,根本是掺了迷药的酒,打算把他灌醉,再哽塞个新娘给他。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,才会这么随便地跟个烂醉如泥的酒鬼拜堂,而且还不知羞耻地坐在他房里一晚。
敲门声又重重地响起,仿佛在敲他的头,欧阳楚瑾双手捂着暴跳的太阳穴,怒不可遏地问:“一大早敲什么门?死人都会被你从坟里敲醒!”
“二公子,我是小翠,我送洗脸水来。”小翠以木盆推开门走进来。
“穿红衣的女人,你是什么人?你在我房里做什么?”欧阳楚瑾挑衅地问坐在床边的新娘。
“二公子你昨晚成亲,你怎么还没把新娘子的红中掀起来?”小翠多嘴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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