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竹叶沙沙作响,月色经由水波的折射泼进来,为堂内平添一味寒凉。
躲不开,她只得一只手撑在他脸边,另一只手急急将眼中的泪水抹掉。可越抹越多,就像积河溃堤一般,她怎么止也止不住。
她有多久没哭了?一年,两年,还是三年?
这么久以来,原来不是他让她心恸难安,不是他让她忐忑不定,是她自己没看清,都是她自己。
她可以为他放弃一切,但不会强求他为她放弃什么。他是昙,翁昙。无论是七破窟的厌世窟主,还是江湖上的“雪弥勒”,他都是昙,是她当日在林木深处一眼便镌刻于心的昙。
——麟儿,你不同。
曾经,她贪的,是他那一缕鬓边春色。如今,她梦寐以求的,却是……
上水堂外,竹叶沙沙,沙沙,沙沙沙。夜风卷起寒水,荡起波纹,波纹拥着一轮冬月,微微摇漾。
上水堂内,她泪眼看着他,眼泪滴得他满脸都是。最后,还是他忍不住徐徐坐起来,顺着亲密的距离将她拥进怀里,一声不吭为她拭泪。
原来,他对她,真的有情……
满足了……
第二日——
巳时过后,厌世窟的侍女们在固定时辰来到上水堂打扫时,赫然发现扫麦倒在前堂榻下,身上还卷着软被。看表情,似乎……睡得香甜?
什么时辰了,还睡?
一名侍女找来薄荷软香,扳过他埋在软被里的脑袋,将薄荷软香放在他鼻下轻嗅。等扫麦抱着脑袋呜呜咽咽地爬起来,侍女们一拥而上,七嘴八舌问他怎么会睡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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