培楠忍着胃痛,在贵妃榻上挣扎的样子,他忍不住摇头,疑惑道:“师兄,不管你信不信,我总觉得他有他的目的,你也知道他原先不是这种人……”
莫柳初打断他:“国之不幸就在于养了这批新军阀!国难当头只顾寻欢作乐,前方吃紧后方紧吃,战事上又一味求和投降,青荷,我甚至怀疑组织这步棋走错了,为了一个无赖竟然把你毁进去!”
莫柳初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两圈,他的左腿还是有点瘸,黑布鞋在地上踏的一脚深一脚浅,从侧面看去他的身形很薄,像一张纸,蓝布衫飘飘摆摆,总跟不上他的步子。
他冲到莫青荷面前,一把搂住了他的腰,重复道:“青荷,给了我吧。”
师兄的激动让莫青荷更加迷茫,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,推诿道:“师兄,咱们不是说好的么,好好唱戏,不提那件事……”
莫柳初的眼睛燃烧着病态的热切,听完这句话,像一盆火炭被泼了一瓢冷水,“滋”的一声熄灭了。
莫青荷不知道师兄是为妒忌发了狂,他觉得莫柳初今天格外陌生,从前他越看柳初越是尊敬喜爱,他甚至认为师兄像胡适先生,瘦削,清朗,从斯文里透出一丝男儿的硬气。
他一直将师兄视作庇护者和引路人,莫青荷想,他能跟沈培楠做,能放下廉耻对他求欢,是因为心里存了一个目的,但他却不能草率的给了莫柳初,否则不也成了买卖关系了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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